“和她一样从记事起就在竹取殿，只不过她早早的学会讨白枫离的欢心，能够住在金屋，有了自己的名字。白枫离叫她般若，让她做圣女。而我却只能住在深山里，无名无姓，空有一个神女的称号。”

“我第一次见到外人是在国破的那一，披甲的士兵提着滴血的刀到处搜寻活口，我害怕极了，所有的侍从乱作一团，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我躲在树丛里向上哀求，不要让我被发现。可最后把我送到叛军手上的人就是白枫离，他用我换了她的平安。”

“神殿里有一句话，，问圣女求长生，向神女要不老。人们信以为真，对我们顶礼膜拜，贡献金银，让我们坐在金山玉海上看着他们匍匐在地上，绵延不断。”

“可其实，都是假的。她会死，我会老。我和她不过是白枫离精心设计的谎言。”

“只不过白枫离恐怕自己也预料不到，有一他会爱上自己造出来的圣女，竟然不顾一切也要带她走。”秦瑶嘲笑道。“白枫离聪明一世，最后还是栽在了她手上。”

阿寻看着她，双眼微红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神女，我只想在你身边。”

秦瑶摸着自己的脸，怅然若失道“我和你一样，出生在信州。可我却不能做信州的人。她们告诉我女子要刚强，才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只有最无用的女人才会依附男人生存。后来我去了昌安城，有人和我众生平等，彼此依靠也是一桩美事。再后来我来了雍都，人们却告诉我，女子无才便是德，让我谦逊，恭谨，顺从。”

她的声音慢慢地带上了哭腔，竭力克制不让自己失控。“我这一生，辗转过许多地方，能够看见的空却始终都只有这么四四方方的一块。我也埋怨过上不公，可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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