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昭仪跪了半，膝盖几乎都要废了，才终于被独孤晟打发回去，自始至终秦瑶都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独孤晟对秦瑶“你脾气未免太好，怎么什么都不计较？”

一边陪坐的寒德妃将剥好的橘子放在秦瑶面前的碟子里“陛下每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难免有人觉得陛下是个菩萨心肠，才这么容易猖狂！”

独孤晟盘着手里的十八子，心绪复杂。“德妃的有理，你脾气太好，她们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长此以往还成什么体统！”

秦瑶只是笑，不太在意的样子。“她们年纪，不懂事，和她们计较有什么意思？”

寒德妃不赞成这样息事宁让过且过的态度，马上反驳。“王后都宽和到这种地步了，可她们却不见得会念您的好，反而在背后编排，您这难道不是好人没好报吗？”

背后编排？秦瑶听到这几个字觉得心头渐渐漫上来一股凉意，忽然觉得有些悲凉。可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人心从来如此。

行善的不得好死，作恶的长命百岁。人们嘴里着鄙夷，可眼里满满都是艳羡。人总是愿意往高处走的，你喜欢的厌恶的，也许都不过是一瞬间的爱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重要？

秦瑶微微低头，看着交叠在膝盖上的手。两年的时光足够将这双手娇养得白嫩细滑，就好像从来没有做过粗活一样。她自嘲地笑了，如果真心不能换来真心，那真心还有什么用？

“依国君的意思，要怎么做才好？”秦瑶道。

独孤晟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瑶，再看一看更远一点，靠着秦瑶的寒德妃，终于下了决定。“德妃果断英勇，和你宽和的性子正好相合，你们一起恩威并施，或许能够杀一杀宫里的不正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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