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

沈墨怔怔看着，一时竟想不起，自己手里为什么会握着一把剑？

他刚才，在做什么？

头越来越痛了。

太阳穴一阵阵鼓动，呼吸也异常压抑，他到底怎么了？

恍惚间看见承蔚才担忧的脸……

是幻觉吗？是假的吧……

又看见潘新板着脸：“如果我们不去抢剑，薇薇姐会死的！”

不……是幻觉，是幻觉……

他闭眼，脑海中浮现谈笑气哼哼的模样：“不就是抢剑吗，老子也不怕！”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告诉自己是假的，可为什么那么真实！他们共同的担忧、紧迫、愤怒，所有情绪真真切切！

怎么会是假的？！

如果他们全是假的！那她呢？！那个坐在红宝石王座上的女孩，她的眼泪掉个不停，泪汪汪看着他——

“沈墨！风险太大了！你们回去吧！”

他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眼泪，而后额头抵着她额头，低声：“等我们回来。”

沈墨愣住。

那些话犹在耳边。

“薇薇，等我们回来。”

“薇薇，我想让你赢，我们都想让你赢，你明白吗？”

“薇薇，别让我离别的话，因为我一定会回来……”

“薇薇……”

沈墨紧攥住手里的剑，一遍又一遍深呼吸。

怎么会是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

就算所英一洽全部都是假的！她也不能是假的！他已经为此赌上性命！

他用力咬破舌尖，意识终于恢复一丝清明。

他看见双腿缠满了黑蛇，所以才会感到麻木，脖子被蛇缠绞，所以才会觉得窒息，头痛欲裂，视野不清，是因为蛇毒侵入神经！

若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即便不会变成石头，也迟早被这些蛇淹没！

是假的吗？

是真的吗？

无论哪种结果，他都需要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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