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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敌人的攻势放缓，并逐渐退出阵地。

赤水城上，灯火通明，木家军的将士在清理战场，己方战死的士兵，有专门的人员收敛，然后运到城中集体下葬，而敌方的士兵的尸体，则统统扔下城墙，城墙内外尸体满地，触目惊心。

一处营房外，齐天三人围着火堆取暖，并不时把一些熟食放在火堆上烤，战斗了一天，大家基本上没怎么进过食，此时难得有机会饱餐一顿。

“小天，你怎么了，感觉有些精神恍惚啊？”林辰往嘴中塞了一块烤肉，一边嚼，一边对齐天说道。

“没，没事啊，只是有些感慨罢了！”齐天回过神来，他刚才还一直想着这一天的厮杀，很多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感慨啥呢，说出来听听！”林辰道，他有些神经大条，一天的厮杀没有让他产生任何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在林家堡的军营长大，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杀那么多人，今天在城墙上，一个一个生命在我的剑下消散，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让我无法忘怀，有疑惑，有恐惧，还有疯狂。”齐天思索片刻说道，他没有什么好对林辰隐瞒的，也许一些情绪说出来，会有利于排解。

“在战斗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的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要彼此不顾性命的厮杀，跟亲人朋友在一起平静的生活不好吗？”齐天继续道，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呃，小天，你这个想法有些危险啊，还好今天遇到的都是实力底下的兵士，如果是与实力相当的人对战，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绽。”林辰皱眉道。

“其实，这些人杀来杀去的，很多都是因为身不由已，我相信高南国的士兵至少有一半人都不愿意来到战场，但是呢，君令难违，当权者的一声令下，谁敢不从，自己不赴战场，那么亲人就会赴，甚至会因此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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