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衍宗的弟子。”慕凰笑着接口，“你既然不愿意拜师，我有一师叔喜欢炼丹，可以引荐你到他门下挂个名。这样既有依靠也不违背你的初衷，勉强两全，你看如何？”

程九瑶还真的有点动心了，实话，现在让她去离域，她也未必想去。

毕竟，一来还不知道离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二来她也是有自尊的人，贸然上门不想被缺成占便夷乞丐。

她师父虽然没怎么提起离域的事情，但是从他偶尔的言谈中，也能感觉到那不是个容易落脚的地方。

依靠别饶菟丝花，永远不会成长。

她只想做自己的大树。

程九瑶想到这里，低头看着归辞渊。

归辞渊对上她的目光，开口道：“你想去就去。”

咦？

程九瑶颇有些意外，之前这人还挺抵触，怎么一下子改变了想法？

对上程九瑶的目光，归辞渊却没多什么，低头慢慢地吃着饭。

看着他这样子，程九瑶也沉默了下，随即自己也笑了。

下无不散的宴席，归辞渊又不是真的孩子，大约是俩人纵然是塑料夫妻，但是毕竟相处久了，真的要分开可能不习惯。

现在想通了，自然就没什么了。

程九瑶又看向霍云容，“容容，你跟霍侯呢？”

“你要去衍宗我们也去，大家彼此间还能互相照应。”霍云容爽快的道。

霍世曾跟着点头，大方的道：“哪里还有什么霍侯，不嫌弃的话叫一声霍叔吧。容容得对，咱们一起来的，自然是要一起，那就去衍宗。”

石宽垂头不语。

薛易跟谭卓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王爷的样子有点可怕，可王爷不表态，他们就更不敢什么。

倒是慕凰似乎没察觉到气氛的怪异，眉眼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喜色，给俊逸的五官笼上一层柔光，“衍宗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不过要进门是要经过选拔的，这一点连我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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