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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过十里路,张念心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甚至把衣服浸透了,最后虚脱的坐在路边。其实刚才在竹林他就有些撑不住了,但是他没带娟布不能包扎,他又不好意思向独孤凤要,就只能这么抗着。
“让我来帮你吧,”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张念回头一看,正是独孤凤,他不禁愣住了。只见独孤凤取出几块布就要为他包扎,张念心伸手止住了她,“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反正你也不会。”
独孤凤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你说的好像也不错…”
这下反到弄的张念心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刚才是我不好,对你太凶了…”
“抱歉,我当时也有些任性了,你那样做也是为了我的安全吗。”看了下张念心那熟练的包扎手段,独孤凤美目颦皱,说到:“你——,不是一般人吧?”
“嗯?”张念心的手停了下来。
“你的那把刀我见过,那是我在禁军中当差的堂兄带给我的。这种武器是边境府兵的佩刀,除了登记在册的军户一般人绝家不会所能拥有的。还有你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渔民所能有的,你到底是谁?还是说———你其实是和那些盐枭一伙的?”独孤凤横眉冷眼的质问到
张念心沉默了片刻说到:“这些,都是我的父亲交给我的。”
“你的父亲是?”
“曾是检校左卫大将军刘审礼的部下,凤仪三年(公元678年)跟随宰相李敬玄在吐蕃兵败后背着自己的上司陆昭阳从死人堆里爬回了营中,原本凭着这份军功他升官加职是稳当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偏偏听信了个道士的鬼话跟着他一起溜出了军营跑到越州去学什么文始终真经。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这十年来因为失去了顶梁柱,家中的光景每况俱下,兄长也因此累垮了身子刚见上我一面就双双去世了。十年后他回来,家中的境况才算好一些。然而没过多久,朝廷要彻查私户,因为他当年私自逃出军营的劣迹,我们全家又不得不离开江陵逃到神山老林中避祸。前一段时间,娘亲病重他又在玩那观星结草为楼,观星望气的把戏。结果被来查户的官差发现,弄的我不得不逃出家中背景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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