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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也在这艘船上？是……活人吗？”

采篱的小脸有些白，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是从哪个地方，现这艘船曾经有人乘坐过？”

许阳指着船舱之内的一面方桌，笑着说道：“看到这面方桌上的油灯了没有？如果是长年累月没有人使用，油灯的灯芯，应该是布满灰尘才对。可现在这盏油灯，灯芯处只有淡淡的焦黑痕迹，显然是不久之前，曾有人将其点燃。”

顿了顿，许阳继续说道：“如果是没有意识的亡魂，或者是阴鬼，都不需要点燃油灯的。只有和我们一样的活人，才会出于习惯，点燃油灯。”

倒不是说修玄强者需要这一盏油灯才能视物，而是出于活人的习惯，在这种凄风苦雨交加的无尽之海上，乘坐鬼船航行，有一盏光热的油灯相伴，感觉上会好一些。

“那人应该也是从中洲前往瀛洲的吧。他会是谁呢？”采篱嘀咕道，“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敢走仙魔之路？”

“不要小看天下英杰，”许阳笑着说道，“或许，这同样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想要借着仙魔之路，磨练自己呢。”世尊以上的强者，因为太过强大，反而会遭到仙魔之路的排斥，无法行走。所以在仙魔之路上，一般都是玄皇级数的强者探索。

陡然间，黑色鬼船的船头，一阵飘渺的歌声。伴随着风雨之声再度响起。

“身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岁月蹉跎。生有命兮死无何。魂兮归来，以瞻山河……”

采篱大叫一声，死死抓住许阳的胳膊，颤声说道：“是谁？谁在唱歌？”

许阳在第一句幽咽的歌声响起时，就已经冲出船舱。他看向船头，只见一个隐隐约约的灰衣艄公身影，手持一柄长篙。在无尽之海之上缓缓撑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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