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正是从山上下来的宁追凤,而玄衣的,自是在洞里躺了四年,忽然苏醒的那位,他并不大爱提自己的事,对宁玉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异议,追凤如愿以偿,更是对这个自己照顾了四年的人,如护崽的母鸡一般,有求必应,呵护备至。
阿玉才刚醒来时,气息总是乱七八糟,亏得追凤这个自称无师自通的医师,调的那些药虽是褐褐黑黑气味难闻,阿玉倒也没什么怨言眉也不皱的喝下去,半个月后也算恢复了十之三四,只是气色总不大好,宁求远只要追凤待着,阿玉早晚会好,追凤就十二时辰不离片刻的守着,端茶递水殷勤至极。
奇怪的是,忽然之间,原先连个蚊子的不见的地界儿,陆陆续续有两访的生物,最先是溪里有了五彩的鱼,渐渐的多了偷食的鸟儿,最后甚至摇摇摆摆的闯入了一只似熊似猫的毛球,像进了自己家门似的,抱着竹叶咔咔啃的正欢,见着追凤连吃食也不要了,颠颠儿过来搂着追凤大腿像受足了委屈似的直哼哼。
宁玉行动自如后第一件事便是挖出了一坛醉花间,跃上园中的红枫树,抱着酒坛,哼着不知哪儿的调,树下的追凤听不清词,只觉得热闹缠绵,更衬的树上的宁玉孤单单的可怜巴巴。
看着喝了酒被风吹的一摇一摆的宁玉,追凤忍不住喊:“喝便喝吧,可别掉下来…”
来字刚落音,仰着脖子站了一晚的追凤被砸个正着。
追凤:“……”
一个月后两人下了山,带着从后山挖出的几十坛陈酿,一堆杯杯盏盏,一只熊猫,几捆竹子,负责产奶的大花牛临时充了苦力,拉着板车晃晃荡荡到了永安城。阿玉求远出事了,就在永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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