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旁人，黎渊的感官敏锐的不止一星半点，绕是换了新的身体，也不会迟钝到察觉不出身后的异样，当下也不用子凰出声提醒，在空中及时调整了身形，一刀插入地面止住了自己不断后湍身形。

待得站定，他猛地回身，靠着刀光，将那白虎生生逼退。若非逼不得已，他并不想砍杀这些被驱使的灵兽。一来觉得无辜，二来他不想被过多血腥激起凶气。

白虎一退，旁的鸟兽多少也有了知觉，黑衣饶控制有了短暂的失灵。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对黎渊来却已经足够了，他回身再次向前，在鸟兽退开的路途之上，迎着敌方发散过来的冰片，结界大开，将自己牢牢护在其中，蚩尤刀在那一刻红光大盛。

黎渊的脑子是夹杂着混沌和清醒，站在子荒角度，能明显看见他自眼角发散到眼底的那抹鲜红愈来愈浓重。

许是看的太过入神，子凰没有察觉来自身后的那一柄长剑。

“哧”的一声，子煌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束寒光透胸而过，剑身回收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黎渊那边刀才架上对方的脖颈，空气中弥漫的熟悉而浓重的血腥气息，将他激的一愣，连带着手脚都僵硬了半刻，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子凰。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见的就是子凰被刺了个对穿的模样。

“杀了他们，他们又一次伤害了子凰，杀了他们。”愤怒的叫嚣再一次从刀上迷茫进了黎渊的脑海里，血腥气激的他几乎快忘记了自己要控制的话语。

“杀了他们。”眼看着子凰捂着心口的创洞缓缓跪倒在地，黎渊脑海里再没了旁的声音：“杀了他们。”

蚩尤刀像是感应到了主人心中巨大的愤慨，连带着血槽都开始转动着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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