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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蘼芜姑娘相邀,你怎么也不见上一见?”陆瑾跟着余启蛰出了杏楼,上了马车还忍不住替余启蛰惋惜。
“你想见?”余启蛰道。
陆瑾要摇了摇头。
余启蛰看向车帘外,陆瑾见状解释道,“你来京时日尚短,不知柳蘼芜的名气和才气,若能与柳蘼芜谈诗论赋,今秋举子里你是头一个,当能扬名。”
“在风月场里扬名?我扬这个名有何用?”余启蛰收回视线道。
陆瑾跟余启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无什么背景,在京城也没任何关系,你可知柳蘼芜与官场上的多少人交好?若能结识柳蘼芜,在杏楼扬了你青州解元之名,得她引见,你哪儿还用拜詹事府一个六品府丞做老师?”
余启蛰来京第一日便去了刘詹士的府上拜会,那刘詹士并无多热情,言语间也冷淡的紧,说要等会试过了以后再行拜师礼,只给了他善水居士听学的牌子。
似是看不上余启蛰小地方出身,并不像给高县令去信中所说的那般愿收余启蛰做学生。
陆瑾很是看不上刘詹士,一个小小的六品府丞,还敢拿娇作态,在他看来,以他师弟的才学,当拜阁老为老师才是。
让余启蛰来杏楼写诗,他存的便是叫余启蛰在杏楼里扬名的心思,可他这师弟听了柳蘼芜相邀,想也没想便拒了,也未多逗留跟人攀谈,结识些人脉,这头筹算是白夺了,说不得楼里的人连今夜是谁夺了头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则不然,这夜过后,余启蛰在杏楼所作的那首诗,在京城文人间传了个遍,还有那副对子被一群老学究拿去细细琢磨后,奉为千古佳对之列,一时许多人都知今秋举子里有这么位余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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