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混混，从来都不否认。我记得以前我们村里有熬酒的师傅过来熬酒，杨大湖家里粮食有富余，就他们家熬酒。你那时候馋酒，便用他们熬好后扔掉的酒糟泡水喝。只是没想到被杨玉昆那个子看到了，追着你杨老狗是老乞丐。对，你一个老人不好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但是我不服！我把杨玉昆从村头追到村尾，最后给他头上开了三道口子，打到他跪下给我求饶。要不是叶婶子给我下跪求饶我都要弄死那个子，那时候，我不过八岁。也就是那一年，你便离开了我。可以是我把你气死的，那次杨大湖恐吓你，要将我送到少管所。我不知道你给杨大湖下跪了没有，但是我发过誓，等我长大后我要让杨大湖给我跪回来！”

“都jian有jian命，我们爷孙俩什么好都没捞着，就是一个jian命活到今。可是你命不好啊！你不应该那么早死，你应该再等我几年。一辈子的苦让你受了，你个狗*的一福都没享过。你儿子不心疼，你女儿不心疼，可是我心疼！”

“临到了，死的时候连件体面的衣裳都没樱要不是芸慧手巧，拿着被单给你缝了一身，恐怕你连下葬时都是那一身破烂衣裳。你生了一对烂儿女，养了一对白眼狼。”

杨树着着，脸上突然间便露出了那种嘲笑的表情。

“这么些年来，虽然你早已经看不到了，但是我一直都在往上爬，我不求一生自己能过得多好，但是我想给你挣一个面子，想给以后跟着我的女人不再过这样的日子。你被人戳着脊梁骨叫了一辈子的杨老狗，我不服，你是杨三道，不是杨老狗！”

静静站在旁边的肖芸慧眼睛中带着朦胧的雾水，听着杨树那缓缓的叙述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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