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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给他打电话了，他又恢复成了老样子，在学校没事就打架搞对象，距离太远我也没心思管他了。”张卫东说完，迅速又拿出一根烟，对着之后继续抽，仿佛心里有什么巨大的郁结难以发泄。

“那张叔你就没想过去广东？你要是去了，我想张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再说吧，我这个德行过去干啥？去了也只能给张强丢人现眼。”

“张叔你也不用这么想，你要是想找地方上班，我来给你推荐好了，有个汽车销售公司，还有个酒店管理公司，你看看喜欢那个，定下来三天之后就能上班。”

“谢谢你钱洪，这段日子你帮了我很多，可我不想离开造船厂，我张卫东是在这里栽的跟头，那我就要在这里爬起来，明后天我打算去找陈胖子，然后跟他研究研究，一起干掉啥，家里的钱都被我祸害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有这个房子，大不了我就卖了它。”

“千万别，张叔你把房子卖了，那自己住哪呀？”

“钱洪你也不用劝我，我在造船厂师兄弟不少，总能找到个对付的地方。”

“可我记得，陈胖子不是去南方了吗？你怎么找他呀？”

“刚才回来的道上，我碰到以前保卫科的人了，他跟我说陈胖子最近回来了，因为他孩子生病，老婆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还有这事那？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正常，陈胖子在南方没混好，本就没打算张扬，厂区知道他回来的人应该也不多。”

“……”

感觉到时代的面前，个人那种无法言喻的渺小之后，钱洪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张卫东跟陈胖子这样的风云人物都这样，一般的工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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