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头，听我点名要你，你却跑到多尔衮那里耍赖不想来？你几个意思？”朱慈烺本来对汤若望也有气，另外也想给他个下马威，压压他的气焰。

“呵呵，太子勿怪，老夫只是舍不得钦监那些仪器，离了钦监，老夫又有何用处呀。太子殿下错爱了。”汤若望看来混大明官场时间长了，也成了个老油条。

朱慈烺可不上当，直截帘的挑明道：“汤大人不必托词，我知你是想趁着清廷新立，试试那些蛮夷会不会更能接受你的教义。毕竟，大明朝儒家立国，佛道并立，没有你立足之地。”

“这个…殿下明见，老夫的确是迷了心智，有了这等妄想。只是不知殿下对我教如何看？”汤若望也干脆承认，直接问朱慈烺的态度。

“你若助我，我不干涉，亦不鼓励。你若逆我，我派人去教廷你不尊戒律，贪图女色，犯了我大明律法，请教宗另派新人。”朱慈烺淡淡道。

汤若望听了顿时瞪大眼睛，哪！这还是泱泱大国的谦谦君子吗！站在面前的真的是大明太子？不会是恶魔撒旦的东方化身吧。

汤若望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殿下，须知教廷离此路途遥远，非人力能到达呀。”

“废话！难道你是飞来的？我自可联系荷兰商人，许他与大明贸易，来为我传信，他船只绕过好望角，走海峡入地中海也可；埃及靠岸，转走陆路也可；再不济，也可走马可波罗旧路前去罗马。”朱慈烺算是把脑子里的那张世界地图全出来了。

汤若望彻底哑口无言了，这几条路虽然麻烦，但还真的都是可行的。尤其那帮荷兰人，给钱什么都能做。

“殿下，大明供养老夫二十余年，人非草木，老夫对大明深有感情，对先帝的去世十分悲痛。如今能见到先帝子嗣，老夫欣慰，愿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一个卷毛大胡子老外，拱手作揖，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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