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又和孔胤植随口聊了几句,约定明日拜谒孔庙。毕竟如今只是太子身份,又赶时间南下,只是简单祭拜一下圣人,以示心中尊崇之意。待日后登基,重设了礼部机构,再择良辰摘吉日,按照吉礼规矩祀先师,谒孔庙。
看时间不短了,朱慈烺起身告别孔胤植。孔兴燮把朱慈烺送出府门,直到他上马带着随从离去,看不见了影子,才转身入府。
刚进了府门,却发现老夫正在身后站立。孔兴燮赶紧迎上搀扶父亲,先进了门房少歇。
“父亲,您怎么出来了,心风寒。”待孔胤植坐定,孔兴燮关心的道。
“呵呵,老夫虽身虚体弱,但再熬个两三年没有问题。且今日这太子前来,也算冲了喜,也许这道坎儿就迈过去了呢?”老头心情不错,竟然开起了玩笑。
“父亲竟然如此看重太子!虽然他主政山东,短短时日就迸发出勃勃的生气。但兴燮总觉得依托于他还是太过冒险。而且还要改变孔家超脱的地位,亲自下场,为他搏杀,真的值得吗?”孔兴燮有些不明白老谋深算的父亲,为什么如此激进。
“唉,燮儿至孝,品德是极好的。只是如今下未定,衢州南宗本为嫡系苗裔,如今孔兴燫动了心思,交通东林名士,那东林大儒们名满下,人多势众,又身居朝廷高位。我若一去,你恐不是对手。”
慈爱的看了孔兴燮一眼,孔胤植接着:“如今太子羽翼未满,我投入他名下,如雪中送炭,自然可以多要些好处,我们给的越多,收获也越大。哼哼,南宗已经动手,我们唯有迎战,不战地位不保,战而败之,他们也不敢斩尽杀绝,那为何不奋力一搏!”
“只要能保住曲阜孔氏正统,能保我儿上位,别是为朱慈烺冲杀卖命,就算是那满清异族来了,我亦可剃发效忠,为他笼络人心!”孔胤植到最后,眼睛发红,如同搏命的赌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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