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门被踹开，屋子里传来孩童的尖叫！

周小舟看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孩，冰冷的眼神透出一丝犹豫。

两个妇人将孩子们护到身后，搓着手给她磕头。

一个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但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懂，求求你别杀他们。”

另一个说：“我们已经听话改过自新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又说：“你杀了我们，等我们三位当家的回来，一定会给我们报仇！”

“他们在周府杀人！他们回不来了！”周小舟向前，一剑杀死说话的人。

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再次充斥了整个房间。

“大娘！”

“娘亲！”

“娘……我害怕……娘……我要爹……”

“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孩子……”

“你杀我们这么多人，你不得好死！”

“坏女人！坏女人！”

……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们！

“周小舟？”

“周小舟！？”

“小妹！”

周小舟被摇醒，看也没看，伸手一把掐住眼前人的脖子，恨恨道：“不得好死的是你们！”

短暂的沉默后，她的手被人握住。

“周小舟，你做噩梦了？”

周小舟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茫然了片刻慢慢松开手。

考官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放：“你怎么了？”又说，“你怎么又把手放到水里。”

趴着船沿的周小舟慢慢坐起身，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杀了很多人……很多人。”

考官静默了几秒：“你杀了哪些人？”

“西郊那些山匪强盗。”周小舟声音冰冷，“那些人都该死！”

“周小舟。”考官将她用力抱住。

周小舟脑中还是那些血腥的画面，耳中还是那些惨叫和咒骂，被抱住的时候，她的身体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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