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过去?飞机的话你得报销票钱。”夏尔里克虽是意大利人，但汉语的极其流利，还带着一点儿京味儿，“不然就报酬加倍。”

“得得得，你丫净不知道让谁灌一肚子坏水，”电话那头的京片子声音笑了起来，“老葛他们也快回来了，你到了我请你吃一顿行吧。”

“行，抠货。”挂掉电话的夏尔里克感到一阵轻松，潜伏进交易窝点那十几的黑暗生活带给他的阴霾消散的七七八八。

梵蒂冈是个常年人山人海的地儿，哪国的人你都能见着，什么职业的人也都有，更不缺乏卖物什摆摊算命的。

夏尔里克走到一家比较大的商铺外面，它离梵蒂冈只有四十米不到，算得上是第一排景观豪华圈。但这家店破烂的要命，除了一个脏兮兮的LED显示屏亮着最省电的四个字母，其他几乎看不见电动的痕迹，明明很大的店面因为照不到太阳而有些阴暗。

这是夏尔里克常来的地方，是个很老很老的退休神父开的古董店，卖的玩意儿稀奇古怪，捡漏是经常的事。

“劳勃特爷爷，在家吗？”夏尔里克瞧了瞧没有饶屋中躺椅和前台，朝更深的二楼喊了一嗓子，“不方便的话我上去了啊！”

夏尔里克几乎从记事起喜欢在这家店里玩耍，这间三层的老屋子基本上被他转了个通透，哪有暗道，哪有暗室，他了如指掌。

一楼到二楼的梯子隐藏在衣柜里，那个衣柜藏在假冒的楼梯后面，径直走向楼梯上的话只会撞到花板。

“4334，boom，”两个铜制的密码锁分两层锁住衣柜门，然而他们的密码几乎从未改过，“劳勃特爷爷，你到底在不在？”红色的梯子固定在墙上，但是除了劳勃特爷爷和夏尔里克，没人知道它是红色，柜门关的挺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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