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堂摇摇头，用眼神的余光，示意陈芙蓉注意人群里的几名闲人，低声道：“姐，你这会害了他们的。

所有的集市，都是有地头看管的，只要有人摆摊，就需要给地头抽水。

今日姐让他们收入大增，地头们必定将这祖孙；两缺做摇钱树。

若是以后他们收入没有这么多，你让他们拿什么交给地头？”

陈芙蓉扭头，果然见到几个地痞流氓，正盯着这边呢！

“该死！”她冲着张书堂询问道：“难道你不能动手驱逐了那些混混吗？”

“没用！”张书堂摇摇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似他们这样的卖艺者，需要交纳部分的所得，给地头们，这是规矩！

纵然是我此刻表明身份，也只能让他们唯唯诺诺，待我们转身，遭难的还是这祖孙俩，甚至被抽的更狠！”

左楼叹息一声：“大人，你是一个好人，但是，这世道啊，就是这个样子。

我这一辈子啊，孤寡一个，老头子别的不强求，啥时候死了，能有一个薄席子埋尸骨就好了，只盼着这丫头平安的长大了，那就是死了也值了啊！”

张书堂无语，他只是一个八品的吏，若是在南阳，倒是足以帮两人安排生计。

但是在这北京城内，他张书堂不过是的宛如蚂蚁一般存在，又有多大的能量，帮助两人呢！

两人苦想并无解决办法，张书堂只得留下几粒散碎银子，带着陈芙蓉离开。

陈芙蓉嘴上的凶恶，心底却很是善良，最后硬是捉着左兰的手，悄悄将方才得到两个银镯子，套在了左兰胳膊上。

“你这是在害他们！”张书堂摇头叹息。

“怎么害他们了？我又没有给银子，他们查账又不会搜女孩的身！”

张书堂轻笑一声，不做争辩，只是道：“待会我们跟上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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