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和胡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看那瘦猴手里的剑。瘦猴伸向我们的手开始颤抖，“二位，二位也看了半，觉得怎么样啊？”

胡二收回目光，指指地上的那摊，又指指他的手掌，“你确定这地上的不是你铸的？而这把剑不是你父亲铸的？”

“什，什么意思？”

瘦猴听不明白，但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毫无疑问，他手中的剑，做工精巧至极，无论是花纹和配饰都恰到好处。剑尖处透亮无比，月光之下，从指尖漏下十分凌厉的剑影。这剑虽只如巴掌般大，但一看便是暗杀饶好利器。即便是此刻用了块破布包裹着，但它一出场，便已经让这地摊上的所有武器都失去了气场。

我问瘦猴道：“这是你第一次铸剑？”

“是，是啊，”他显得更加慌张了，把那手缩了回去，“怎，怎么了？”

“那你可比令尊大人有赋多了。”胡二替我答道。

瘦猴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脸上浮出一层薄薄的红，“这是真的吗？”许是见我也朝他点头，他激动地握紧拳头，有了几分信心。

胡二摩拳擦掌起来，“你这把剑卖不卖？”

“卖？”瘦猴满脸惊疑，又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要买我的剑？”

胡二点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卖！我卖！”瘦猴格外激动，一如初见他时的那副模样，“当然卖啦，有生意哪能不赚呢？”

“多少钱？”胡二摸摸胸口。

瘦猴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

胡二张大眼睛，“要五两？”

他声音弱下去，“五，五个铜板……”

从剑市出来回珠珠客舍的路上，胡二便一蹦一跳地瞧着手里的剑边看边笑，脸色十分欢喜，脚下却显些撞到石头上。

“胡二，你能不能看着点路走？”我拉过他，见他朝我露出两个梨涡，一时间也发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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