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与自己厚望的儿子们那些在外的血脉不死即伤,基本没多少指望,沉重的打击,令黄老太太悲从心来。
她曾经先是经历过丧女丧孙之痛,紧接着又是丧夫丧子,那样的打击,换作别人,或许早就精神失常。
当初在那样沉重的打击下,黄老太太愣是挺了过来。
而今,儿子们在外的子女已经成年,原本有望见到他们结婚生子,为儿子们延续香火。
谁知转眼间,希望皆成泡影。
接二连三的丧孙之痛,终于击垮了黄老太太。
她心中悲恸至极,反而发不出声音,仅泪流不止。
眼泪流了干,干了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老太太感觉心头一阵阵的绞痛,那种痛,令她从痛不欲生的情绪之中回神。
意识回笼,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抓着在拧动,痛得让人快不能呼吸。
她自己也知道,可能是心脏病又犯了。
黄老太太的脸上滚出豆大的汗珠,想活下去的本能占据了大脑,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捡不知什么时候跌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捡回手机,她自己打了急救电话,并且保持通话。
她按照接线人员的话,努力调整呼吸,慢慢的,绞痛感轻了一些。
在缓过时,黄老太太艰难地起身,扶着沙发走到挨墙的地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口,先打开门锁。
把门打开一条缝,她也再没力气返回,扶着门坐下去,坐地在板上等救护车来接。
市中心的车辆多,救护车也受影响,在黄老太在拨打电话的第十九分钟才赶到她住的小区。
等救护人员找到目标楼,再上楼,已经是二十一分钟后。
找到求救人的住宅,救护人看到门虚掩着,在门外喊话,得到回应后推而进,也看到了坐地板上面色惨白的老太太。
医护人员也知老太太独居,迅速将人抬上担架,再打上急救针,之后再帮关门,赶送人去医院。
黄老太太撑到救护车的人医护人员到来,也终于晕过去。
救护车将人送到医院,由医院的医生接手,急诊检查后也确诊老人是心脏病发作,安排入院治疗。
黄李氏入院时,乐小同学正在南楼二楼客厅指导周天星的功课,对某人的遭遇自然是丝毫不知。
燕少柳少等人也不知情,他们忙着整理资料和档案,梳理各个犯人之间的关系,每当有新抓捕的嫌犯归案就立即提审,真没闲功夫时刻盯着黄李氏。
不过,不论多忙,柳少在早中晚的吃饭前后的休息时间都会关注黄李氏老女人儿子们的小蜜和私生孙子孙女们的动向。
半下午时分,柳少在忙工作,他暂时没空去查某些医院的诊断档案,也没看黄李氏的信号追踪,还不知道某人也把自己整进医院去了。
黄李氏犯病是她自己的事,与外人不无关。
周哥与陈大脸等哥们帮张破锣家杀了猪,收拾好,最后去刘路家。
一干人在刘路家忙活时,张大奶奶的儿子张科带着婆娘和女儿也回到梅村。
九稻一带的农村,耕地少,仅靠种田地是没什么经济来源的,在家务农的农民一般只能保温饱。
张科和小杨有了女儿后,也想为女儿多攒点家底,等女儿大一点,也去外省打工。
他们没敢让奶奶带孩子,怕奶奶把孩子教歪了,夫妻俩外出打工时把孩子也带在身边,他们工作稳定后就把孩子送幼儿园。
张科的女儿出生于2025年的8月份,虚岁5岁,叫张榕榕。
带着女儿的张科和小杨夫妻俩从外回家过年携带了不少行李物品,两大人手中大包小包的,就连小伢崽也背着她自己的书包。
张科夫妻在村里此起彼伏的猪嚎声里走进村,回家的路上也遇上些村人,少不得互相说几句话。
在路上走走停停花去十几分钟,夫妻俩走到家门口没听见声音,只看到大门开着,走到大门门口才看孩子他奶奶坐在火桌旁。
张科喊了声“妈”。
小杨也喊了声妈。
张榕榕有些怕奶奶,也跟着喊了奶奶,之后就紧挨着妈妈。
张大奶奶在堂屋看电视,烧着火桌,原本昏昏欲睡,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声音,也霍然惊醒。
看到儿子回来,张大奶奶还是有些欢喜的,站起来,问:“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吃过晌午饭没有?”
“在鱼镇吃过了。”张科进屋,一边放行李一边答。
小杨也带着女儿进屋,放下行李,拿钥匙开房门。
房间久没通风换气,也没打扫,需要搞卫生,小杨先进去开窗通风,再和张科带女儿坐下缓缓气。
自己儿子再不听话,人从外省回来过年,张大奶奶也没找不自在,去给儿女儿媳和孙女倒了杯热水。
围着火桌坐下,张科再问老母亲有没买年货,买了什么。
张大奶奶没买什么年货,顶多就是买了点常用品。
张科心里有数了,好在后天才过年,明天再去添置年货也来得及,主要是杀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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