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毗玲珑忙摇摇头。

“那怎么不看我？”

“我，我不习惯。”

周谨言哈哈大笑，使得苏毗玲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这般模样，可真可爱。”

周谨言伸手把她的螓首转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苏毗玲珑目光闪烁，始终不敢直视他。

周谨言笑道：“我可还是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苏毗玲珑愣住，看着他。

周谨言道：“那个时候，你是一个女王，而我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犯人。”

苏毗玲珑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谨言道：“不过实在的，你们女儿国也确实不地道，胡乱抓人，而且蛮横的很。”

苏毗玲珑道：“女人治理国家，本身就艰难，有些时候不得不使用特殊的手段。”

周谨言笑道：“就好像派我出使大唐，都是强来的，不去就要杀我的女人。”

苏毗玲珑猛地颤抖一下，不知道他此时为何起这事。

周谨言用下巴，蹭蹭他的脖颈，柔声道：“所以啊，有权有势，就是好，最少不用求别人，不是？”

“是吧。”

苏毗玲珑低声应道。

“所以你现在恨我和红娘子吗？”

苏毗玲珑心里微微懊恼，嘴里却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吗？”

“没什么是不能问的。”

周谨言悠然道：“便像是司马昭问刘婵，此间乐，思蜀否？”

苏毗玲珑猛地看向他，“我不是奴隶，而且是我自愿让贤，我们女儿国本来就是谁有本事谁担任。”

“那你明明不喜欢我这样，为何不挣扎？”

苏毗玲珑道：“我挣扎的了吗？”

“所以你就认命？”

苏毗玲珑怔怔道：“你真是魔鬼。”

周谨言笑笑，“魔鬼就魔鬼吧，就好像你是使，魔鬼就喜欢让使堕落。”

他猛地起身，把苏毗玲珑一下懒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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