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掌直接摁在了白的头顶，修长的手指甚至揉了揉它的毛发，“东西，这么凶？”

“呜。”白突然叫了一声，身子软软趴下，任由楚湛替它顺毛。

“白很喜欢你。”颜墨有些艳羡，又往前挪了挪，离楚湛更近一些，“它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呢？”

虽然白跟颜墨关系也很好，但这么揉白的头顶，颜墨是做不到的。因为白很傲娇，白的头顶是它恪守的尊严！

“它怕我。”离得近了，楚湛也看着颜墨，熟悉的脸颊让他微微抿了嘴，心里突突个不停。

颜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拉起了颜安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夜深了，该睡了。”楚湛轻轻拍了拍另一边的床铺，“明儿是不是还得去学堂？”

“是的。”颜墨乖巧的钻进了被子里，犹豫的看着楚湛。

“想什么？”楚湛把白也一并放在了颜墨那边。

“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个故事？我还不是很困。”完颜墨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他都没缠过娘亲让她讲故事，可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个怪面叔叔，想同他多亲近亲近。

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颜墨从未有如此紧张又害羞的情绪，可迟迟没有听到楚湛的回答，想必他是不愿意的，忍不住瘪了瘪嘴。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你娘亲。”楚湛愣了一瞬，很快心软下来，脱了鞋袜上了床，连被子带人拥在了怀里。

陌生的怀抱，和平日里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有着很大的不同，可颜墨也喜欢极了。

楚湛没怎么听过故事，也没有人敢讲故事哄他睡，“不如跟你边境的事吧。”

“好。”边境是什么地方？颜墨没有概念，悄悄地动了动身子，依偎在了楚湛怀里。

戎马一生，甚少有人问起这些年打仗楚湛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管是陛下还是朝臣，在意的不过都是一个结果。所谓的手足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就想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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