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当特别助理的料，桑冰很有经验地选了一家国际连锁大牌，带着西门进去试衣服。

西门泽本意根本不是挑什么衣服，但现在既然已经把自己架到这里，那也就只能继续。

但他进了店就很不情愿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桑冰在衣架上挑挑捡捡。

跟桑冰是也有十来年的时间，总觉得她个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说话做事都是一个表情，一双眼睛不小，但看什么都是冷冰冰的。

总之，他似乎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女人。

唯一的那次，好像是在他哥进急救室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外面守着，桑冰就靠在墙角那里，一手撑着窗框，另一手不停地擦眼泪，掌心擦不干净就用手背……

后来是赵熙给她递了纸巾过去。

那时候他也着急上火，哪顾得上她。

现在想起来，记忆里似乎那是这女人唯一示弱的时候，是为了他哥。

现在看看，她穿着一件职业化的短裙，头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原来桑冰是这么的有女人味呀。

西门把墨镜戴上，一只手托着下巴，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默默欣赏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嗯，有味道。

跟之前玩过的那些女人很明显不同。

凌震宇的眼光真不是盖的，只是为啥不早说，白白耽误了十来年啊，苍天。

他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西门副总，西门副总——”

耳边恍惚有声音，眼睛上的墨镜被摘下来，西门泽才反应过来，当即惊了一声：

“别打扰老子想女人！”

桑冰微愣，手里拿着那个墨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很程式化地把墨镜重新帮他戴上，恭敬地重新开口：

“西门副总，我选了几套衣服，不如您过去试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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