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情绪激动，并不符合骠骑大将军该有的城府，或许是玉摘莲的陨落，触及他深埋心底的记忆。

“你以为我想杀莲儿？”顾城眼眸晃动，目光里有恨，也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爱意，“她认定是我害了玉摘星，要某她家业，便处处与我作对。狂涛军征调的兵源，被她掐掉大半！谁来打海贼，谁来对付宁国日益强盛的海军？”

“我当她不懂事，还处处让着她！但是……”顾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有浮现出冷酷的杀伐之气，“莲儿在那个时候遇到张维平，被张维平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我们不再是被人羡慕的眷侣，而是见面眼红的仇敌！”

后来，顾城忍无可忍，在玄江龙桥上对决玉摘莲，将之击败生擒。

烈阳持续沉默，他一时无法分辨其中真假，从直觉上判断，顾城倒是犯不着在玉摘莲的坟前谎。

这些陈年旧事，只要稍加挖掘，就会真相大白。

顾城道出帘年缘故，缓了一口气，快速平复了情绪，转而苦笑：“实际上，玉家也没想到我会和莲儿分开——其实只要莲儿不背叛我，玉家一直都是有机会的。当时玉家把大部分族中重宝都放在莲儿的虚界当中，而那些财宝，成了后来张维平征服黑戈壁的基础！”

“哼哼——”顾城面露讥诮，盯着烈阳道，“霸占了玉家产业的，是张维平！是他害了玉儿，绝了玉家的生路！你去了黑域城，和那厮交过手，你看不出来吗！”

“……”烈阳一怔，根据张维平的某些表现，顾城的话多半是真的，“可是，莲神终究是最苦的那个人。玉摘星为非作歹，却是对她千般好的亲兄弟。张维平利用了她，还嫌她无法生育，后来纳了个妾吕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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