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一遍又一遍地用水冲脸，脸从冰冷到麻木、最后微微发热，直至她卫生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才慢慢抬起头，镜中的自己，脸跟眼睛一样红通通！她从墙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用力按了按脸上的水珠，悻悻回到教室，却见王梓汐的边上多了一个人—洪莲，她正在专心致志指导王梓汐画画。

对于白莲的到来，王梓汐抬头望一眼，算是打招呼，而洪莲，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梓汐的画稿，继续她的指导，完全无视白莲的存在。

白莲识趣地将自己的椅子往左侧挪了挪，一言不发，开始画画。

她本想先完成萧萧老师布置的少女四分之一侧面图，当她看到洪莲正在手把手指导王梓汐画画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指导老师就在身旁，她的作业自然要优先完成，尽管她是那么不招待见。

白莲摆好画纸，又开始上午老爷爷的人头像，因这张人头像已经画第三次，因此，从打样稿开始，她就觉得特别顺手，之前，她听过洪莲对王梓汐等三位同学的指导，以及今晚萧萧老师对素描课的全新阐述，白莲对画好这幅画，不仅信心满满，更是精益求精，认为画不好的，看不顺眼的地方，她是擦了画，画了再擦，一幅画下来，竟画了整整两个半时。

期间，教室的同学陆续离开，班上的辅导老师，包括洪莲，也在晚上12点前，悄无声息地离开，203教室，只有萧萧老师仍坚守岗位。

见白莲在老爷爷的画前自我陶醉，王梓汐用胳膊肘捅了捅白莲，声道：“咱们也走吧，要不，萧萧老师都下不了班了！”

“这回，我师父见到眼前这位老爷爷，该满意了吧？”白莲见洪莲不在场，有点失望，便指望边上的王梓汐给个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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