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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便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有些触动，她伸出手来回应他，抱着他的身体，却感觉他的身体，比外面的大雪，都要冰冷很多。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咳嗽了起来，是那种拼命想要压抑住，但是却没能压抑住的咳嗽，听起来人，让人十分的难受。

想起来他刚才把丝帕放在了枕头底下，秋意浓伸手去摸了一下，把那白色的丝帕拿了出来。

打开来想要给他，却看见那丝帕上，都是鲜血。

已经有些干了，但是，却还是鲜艳无比。

她想起战御来，现在的战御也是那般，一直咳血，那个人都不愿意让御医靠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看见战御咳血，她最多的心思是，他活该。

这事情到了枯骨欢的身上，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的感觉了。

知道他不愿意让她看见他吐血，保留了他最后的一分心事，秋意浓不动声色地把那一方丝帕放回了枕头底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丝帕来给他。

男人用力地把她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拿着丝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久，才慢慢地放下来，把丝帕，拢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依然不想让她看见。

她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紧他，其实是不想让眼中的眼泪掉下来，他们两个，就像是那走在穷途末路上的人，四面楚歌，寒冷寂寞，只有相互拥抱，才能用彼此的温度，来温暖彼此的心。

她是重生回来的复仇者，他是走在异国他乡荆棘路上的质子，每走一步，都有无数的暗箭对准了他们，他们之间，似乎连呼吸，都那么默契。

她知道感情能让人变得心软，不需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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