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华在我们家呆了不多久就走了。我脑子迅速地转起来，按照惯例，我妈此刻应该进来骂人了。

但是，没有来。

这事真的好奇怪！

她的卧室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樱我推了推，反锁了。

我弟“嘘”了一下，跳脱地：“姐，对面新开了个包子店，一毛钱一个，还有肉盒子，咱俩去吃吧？”

欸，我也饿了，坐了一的车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我和我弟吃了好几个包子，喝了豆沫子，又聊，在外面呆了一两个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回到家里，爸爸已经回来了，看上去十分地憔悴，眼珠子上布满红丝，我妈也从卧室出来了，两个人都坐在客厅中央，我回来时，那表情，怎么呢，我描述不清楚。

我把荷叶包的包子和一锅甜羹放在他们面前：“这包子可好吃了，这么冷，你们吃点热的吧。”

我爸看着我，站起来，站在我跟前，我抬头看看他，他的头发乌黑，他的面色似乎又回到了上大学前的样子，苍白得几乎透明。

我以为他会打我，我想他只要举手我就立即逃，眼睛四处看着第一闪的方向。

爸爸却一直没有打我，眼圈儿却红了：“卫其野你病了？”

我听了这话有点傻，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打我？这么，刚才我和我弟在外面吃东西，卫其野来过了？帮我求情过了？

我傻傻地问：“卫其野来过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你钱丢了？”

我：“是卫其野告诉你的吗？”

他又：“你在外面有没有人打你？”

……

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我此时明白了，我爸没有打算打我骂我，而是他心疼我了。

我忽然觉得委屈极了，可是没有等我哭出来，我妈抓起来包子和甜羹锅，直接就摔出了门外，边数落边哭：“以后，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什么都不问都不管，你作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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