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正院,上房。
殷夫人与自家妹子李青竹坐一边,面对着的是江宁知府殷大人。
殷大人思忖道:“这二饶来头真真难以估量。”
他将手边几上的几张纸递过去:“这几幅画像,是从三月开始,衢州知府下发,要求大晏所有官府配合查办。你们看看画中人。”
殷夫人同青竹两个展开画细看,不由吃惊道:“这有胡子、没胡子的,不都是一个人?是那王公子!这瘦一些的,无论男装女装,都是王公子的夫人!”
殷大茹点头,又道:“再看看画下所列缉拿名目。”
两位妇人细细去看,其下几行字概述起来,便是这一对夫妇乃“杀人越货、罪大恶极”的一对狗男女,人让而诛之。
青竹吃惊道:“竟然是江洋大盗,而不是做买卖的?那日我们去蜂场所见,那位王夫人确然将做买卖之事的头头是道,半点不像临时诓人。”
殷人离问道:“你再一,第一回在衙门口,他二人在马车上掳了你,曾提到过什么?”
青竹又将她被掳之事细细来,最后方道:“有一件事极奇怪,前后两回,那对夫妇都提到过泰王。可自提了出来,却再无下文。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殷人离道:“将前后之事拉通想,此事可疑之处有三。
第一,今年二月岳丈大人消失,三月初就有人在衢州瞧见岳丈的踪影。江宁离衢州山长水远,河道冰封,什么人怎能在短短一月就行陆路到达衢州?
第二,那女子她夫妇是泰王之人。可纵然衢州知府不是泰王之人,但那老家伙是官场上的老油子,发缉令之前怎会不打听清楚此二人背后可有靠山?”
第三,此夫妇数回提及泰王,却又不往下,明摆着是等我们先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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