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有些神色凝重,皱着眉,继续方才的话道。
“有次严总坐在给您立的墓碑前,和墓碑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也说了太多太多的话,他说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逼您离婚这事儿,而他那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等死,好随您而去。自从那架航班出事之后,严总经常自已一个人买一堆啤酒呆坐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他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傻傻的坐着喝完一堆啤酒,其实看了真的让人心疼。”
这些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想告诉我的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的深情吧。
以前他对于感情,对于我来说,都很少会去表露自己。
所以对于他爱我这件事,我只是知道他可能会爱我,但不知道他爱我的程度竟然这么深。
单单听韩朗这样说就已经让人心疼不已,很难想象当时韩朗天天陪在他身边看到这样的严慕然得多么难过。
而我呢?
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带着我们的孩子在遥远的美帝开心甜蜜的生活,却不曾想他在北城经历着我无法体会的痛。
想到这,我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向天空。
在想到他坐在墓前喝着酒的这一幕,我的心很真实地抽疼了一下,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叫严慕然的男人。
我还在这些话里恍惚着没回过神来,韩朗情绪也有些激动道:“太太,那您知道严总为什么后来又接受手术吗?”
我望向韩朗:“为什么?”
韩朗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我:“那年在美国有个全球CEO高层会议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严总身体不适,派我去的,相信您应该记得这个会议,因为您好像陪着Hariy先生参加了。我当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事实我没有看错。而我也看到了季柏霖去了会场接您,说起来不太好意思,那时候我回来后便暗地里找人调查了您,把这件事告诉了严总。他当时二话不说立刻答应做手术,因为他想把您追回来,想健康的站在您面前,之前他真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纵使头痛到撞墙,纵使经常晕眩,他都不想吃药,不配合治疗,因为那时候他的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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