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坤的家不是在县城，而是在城郊，北门过去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是一个叫张家的村庄。顾名思义，这个村的人几乎都姓张。

整个村庄都在一座山丘的山脚下，门前便是通往临县的省道。一条浚将马路和村庄隔开。

约莫有四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建了楼房，有些楼房高达五层。在和张北坤的聊中曹正轩了解到，有几个是在县城上班的，买了村里饶藏在村子里建房。纯张家人也就三十来户。

想到来张家买地建房的上班族还是挺有眼光的。现如今商品房越来越贵，一套100平米的商品房都要五十多万。到张家来买地建房，包括买车也花不到这么多钱。

张北坤的家在村后头，最靠近山脚，也是最破烂的一家。这和看见付戴诚的家的感觉是一样的。付戴诚家的平房在巷弄里格外压抑，因为周遭都是楼房。张北坤的家差不多，除了并排有一栋平房和他家的平房一样破旧之外，周围全是这几年新建的楼房，最低都是三层楼。

需要明的是，和张北坤家相邻的平房是废弃房，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两个人推门进屋的时候，屋子里黑乎乎静悄悄，张北坤以为母亲已经睡着了，打开灯却看见母亲穿着睡衣站立在后屋柱旁，一只手扶着后屋柱，把张北坤和曹正轩都吓了一跳。

“妈妈，你怎么还没有睡？”张北坤快步走到母亲身旁。

“在等你回来。”做母亲的道，两只内凹的眼睛诧异地看着曹正轩。

“跟你了几十遍上百遍了，晚上要早点睡，不要等我回来。”张北坤哽咽道。

“睡不着。这是哪一个客人？”做母亲的话缓慢，似乎有气无力。

曹正轩这个时候走上前，“婶婶，我是北坤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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