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凌晨夜色之中，积满雨水的巷子口，曼斯用白骨累累的手臂掸璃衣服，“不是我的对手。”

他看了看远处，空已经升起了一丝鱼肚白，白就要到了。他拾起丢在地面的雨衣和枪支，将毛瑟手枪顶在倒地少年的嘴巴里，决定等到白降临的那一秒，直接轰爆他的脑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曼斯保持着随时扣动扳机的姿势，夜晚还没结束，他能看见那个少年被揍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脸正在缓缓的蠕动恢复着，弯折的鼻梁重新隆起，淤血的眼睛慢慢睁开，开裂的兔唇也在一点点愈合。

“不反抗了？”他把枪稍微挪开一些，像朋友一样问：“要我，你还能打吧。”

猪头少年躺在雨地上缓缓点头。

“你好像一点都没所谓，死亡对你来不可怕么？”黎明到来前的最后几分钟，曼斯有些好奇的问。

猪头少年缓缓摇摇头。

“你怎么不话，白就要来了，再不你就要死了。”想了想，曼斯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温和：“你要有什么遗愿，可以和我，我可以帮你完成。”

猪头少年酝酿了一下，嘴唇蠕动，没发出什么声音。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曼斯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对不起......”只听他声音微不可查的道。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曼斯直起身，皱起眉头，觉得这话不是对自己的。

这时，空的积雨云彻底消散，在第一抹黎明的微光之下，他看见地上的积水中，还倒印着另外一个饶影子，那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在战斗中被压抑的死亡阴影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被扩大到了极限。

“喝！！”

他大吼一声，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吓走身后的家伙，亦或是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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