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纳入凡尔赛宫画展的画能卖很多钱，为什么不卖呢？”简问。

“我不想卖。”伊利娅心擦拭画框。

“是在寻找主人吗？”简问。伊利娅不语。

手机响了。是璟。伊利娅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恭喜。”璟的第一句。

伊利娅笑：“我也应该恭喜你，雕刻家，南璟风先生。”

璟的笑像随时能溢出来。“我要结婚了。”

“是吗？”伊利娅一怔，想了想又问：“是卓拉吗？”

“当然不是。”璟笑：“她比我早一年结婚。我的婚礼在游轮上，旅行婚礼。”

“我还以为是卓拉。”伊利娅一面，一面在心里感慨，三年足够发生多少故事。

“我和妻子认识只有两个月。爱情还是越简单越好。”璟。

“你的爱情观就这样。”伊利娅哧哧笑：“不能去看新娘，还不能省份子钱。我亏大了。”

“你不差这么点吧。”

“差啊，只有嫌钱少，哪有嫌钱多的。”

“不打算回国吗？”

“打算啊。我更喜欢我们的国家。”

“我是，不打算回去跟他复合吗？”

伊利娅不话。

“我看过你的《素未》。伊利娅你应该知道，艺术家是要勇于面对内心的。你能把画作完成，那你心里一定非常清楚。爱与残酷你更偏向于哪一种，你的心之所向，你并不憎恶的爱的原生。你爱它，你拥抱它，你不厌其烦地精雕细琢，使它成为艺术。画作的出口就是的你心之所向，心的答覆。”

伊利娅必须承认。璟能透过她的画作道出她的内心独白。她从三年前就没想过要抗拒对他的爱。但生活向来是违心的，逼着现实理想化，那就太痛苦也太危险了。她不想成为先逝艺术家，她单单喜欢活着，那就要包容没有归属的原生。艺术除了热爱，最大的用途应该是金钱。她也保守，保守到不能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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