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阡陌话了：“雅凛，我承认我对你的爱是不单纯的。比如一开始我爱你其实是为了恨，后来你消失了，爱比恨支撑的更多。你能明白一个人，当他的爱都不被承认不被看好的时候，是最大的不能原谅。”

“所以你恨夜烬绝？”雅凛问。

“对，我恨他。无论我做什么我爸都更看好他，偏袒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可是再怎样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人不去想回去的路的。雅凛你知道吗，你是夜雨寄北的月，我早就回不去了，可现在能看看月亮也是好的。”

雅凛不出所谓“停手”之类的话，那样太自以为是了。她只能：“我们不要继续这样的生活了，好吗？”

夜阡陌还是笑，眼像一宵灯花落尽。“你是来替夜烬绝当客的？”

雅凛摇头，“不是，我不是帮他。我只是——”一瞬间想起秦严，痛苦不堪。

“只是什么？”

“我不想你一条路走到黑。”指刘如海。

夜阡陌的脸一瞬间冻住，“我刚刚已经给了你回答。”

可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早餐会给她煮奶滑咖啡。看到有趣的东西也会买回来和她分享。一旦花店推出新花样就会带回家。周末还会和她一起回家看父母，搀着手一起走过斑驳的绿苔砖块。

唯一不带她出现也就只有工作场合。也许是见不得光。

“我做了松饼。”雅凛敲开书房门。这一周末，周末的早晨总是无限好，无论什么气都很愉快。

“还有茶。”一面一面摆了紫砂壶上去。

夜阡陌谢谢，然后，会用一种预习过的表情：“气预报今会下雨，看家庭影院吧。你喜欢吃冰激凌吗？听都这么做。”羞于承认的样子。他在感情里有些愚拙。

雅凛看待他近乎于母性，连她自己也都眷恋。也许他们需要的是类似爱情的那种宽宥的性质。像学生时期的功课，有无限无尚的耐心，一直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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