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风猎猎。

熊偌圣的长袍被风吹起，上下翻飞。

他站在外城城墙的最高处，正在低头向城外俯视。

“你觉得他的可行？”一旁同样在巡视的图尒盛，显然有一肚子的话想，但忍了又忍，直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熊偌圣没有话，保持沉默。

沉默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回答，代表着默认。

图尒盛没觉得奇怪，对方的反应他早有意料。

他眺望向远方，叹了一口气，怔怔出神，半响才轻声自语，“如果……如果真的像他所的那样……那我岂不是还得感谢他？”

熊偌圣瞥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想法只是一个可行的框架，那么他就等于给这个框架插上了上升的翅膀。”

“那么夸张？你也会夸奖人？真是少见。”图尒盛诧异。

熊若圣摇摇头，“我没法肯定他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外神的行者，或是外神喜爱的神子？”着又顿了顿，“不……不对，二者都不像，他身上根本没有信仰的腐朽气息，更没有神祗赐予的神威神术，但却有另外一种威压。”

“一种并不逊色于神威的威压。”

转头看了图尒盛一眼，“你与乔多克关系不错，对于神威你应该有所了解，对吗？”

图尒盛脸色顿时有些难堪，“我明得把儿子从教堂中接出来。”

“唉……”熊偌圣叹气摇头，“这就是为什么我厌恶宗教的原因。”

“总能扭曲饶情感与想法，让人变得不像是自己。”

“或许这个世界上也有好的宗教，但黑源神教肯定不是。”

图尒盛沉默，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最终他什么也没，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想太多，有我在这边，黑源神教弄不出什么事来。”

“曾经赚取的神恩令，我已经统统都丢给黑光大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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