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墨闭眼承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击，撅着嘴抗议。

“第三条，不能家暴。”

“我们不是一家人，算不上家暴。”

“那你怎么保证变成一家人之后，就能做到不家暴？”

季若斯愣住，看向钟锦墨，他的眼睛里星光点点，提问的态度很真诚。

“我，我保证不了。”季若斯缩了下脖子，声回答。

“……”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谈恋爱的事情吗，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我只接受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钟锦墨严肃地。

季若斯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我去！你这是在跟我相亲？你竟然套路我跟你相亲！？钟锦墨，你、你、你可真让我惊喜！”

钟锦墨笑笑：“你高兴就好。”

季若斯：“……”

半分钟后，钟锦墨被丢出了房间，明明刚才聊得挺好的，气氛也不错，怎么生气就生气了，真是让人搞不懂。

难道她并不想跟自己结婚？

想到这一种可能性，钟锦墨只觉心口越来越闷，捏着刚刚写的没能给她的情诗，神色落寞地回了自己房间。

而季若斯，许久之后从垃圾桶里捡起被自己扔掉的纸团。一点点摊开，从头到尾又读了两遍。

整整十二条，几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难道一直都这么自卑吗？

明明是让多少人仰望的存在。

仔细想想，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朋友，除了一起长大的云婉清，也就是杜铭和苏辛两个人了。而就算苏辛他们的圈子再热闹，他也一直跟其他人保持着距离，似远非近。

是因为那次车祸？还是父母早亡留下的后遗症……

今晚上对她来其实是一次机会，一次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的机会。但她不甘心，不愿去想像自己可能只是他挑选的候选人之一，是不是有别人比她更早看过这张纸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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