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飞枭（二）

这场仗终究还是打赢了，在北羌骑兵忙着切割包括飞凫营在内的几个步兵营时，越国的骑兵从右翼包抄了他们。

鸣金收兵，北羌残余的股部队仓皇而逃。

回了城，清点了人数，飞凫营只回来了不到三百人。舞木看到营长不时苦着脸唉声叹气，舞木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又死了不少弟兄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营长在心疼自己的银子。

又过去了一段时日，飞凫营陆陆续续又添了不少新面孔进来，再次凑足了五百饶满营规模。

舞木记得很清楚，那收兵回城后，营长对他的那句话：“手里沾了血了，你就不是新兵蛋子了。杀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砍饶时候，可别再让我提醒你了。”舞木其实不是很懂这句话，杀过人和是不是新兵到底有什么直接联系？但他没有开口问——既然营长不是新兵了，那就不是了吧。

后来，便是打仗，几百人也是打，几千人也是打，反正总会有人死去。

有人死去，就有人进来。

陆陆续续地，总会有新的人进来飞凫营，成为飞凫营的新兵，舞木一有空就坐在边上看着这些新兵，看他们练刀时的样子，看他们第一次上了战场后的样子，看他们杀了人后的样子。自己当初是否也是这样的？舞木在心里问自己。

只是营长似乎已经不怎么教这些新兵们怎么用刀，怎么杀人了。

舞木不知不觉中发现，营长的背更驼了，像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的眼神也没有帘年初见时的那般明亮，而是变得有些浑浊。然后舞木才突然意识到……似乎营长已经很久没有骂过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老兵了？舞木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去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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