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替他一死

庆城，算祠。

司空雁站在窗前，从算祠的顶楼看去，可以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窗外，满城梨花开得正艳，将整个京城染成了一片雪白，宛如批缟戴孝。

“……今年的梨花开得早了许多。”司空雁喃喃自语，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傅一然穿着一身灰扑颇布衣，从楼梯上走了上来，在司空雁身后站定。

“主人。”傅一然声喊道。

司空雁微微侧头。

“陈开名……死了。”傅一然的表情波澜不惊，像是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嗯……”司空雁呆了一下，然后点零头，“这倒是没想到……死得真不是时候。”

司空雁呆呆地看着窗外满城的梨花：“不过也没事……只是多费些手脚罢了。”

“还迎…”傅一然再次轻声开口，“安插在戚宗弼身边的谍子传了消息回来，北边……大败，雁迟关也没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司空雁点着头，“戚宗弼也不傻，这番谋划看似衣无缝，其实却是多有违背常理，他只是太相信我了，呵……相信我不会把他推进火坑。”

傅一然悄悄抬起头来，看着床边的那个人：“可是陈开名一死……戚，戚宗弼那边就没人管了……会有影响吗？”

“影响肯定是会有的。”司空雁转过身来，他的手指在旁边书架上抚过，“本来想等着他被皇帝赐死，我才好把这水搅浑，结果陈开名自己没撑住先咽气了，现在戚宗弼一时半会恐怕是死不了了……不过没事，这就是变数……”

司空雁把手收了回来，拢了拢自己披散着的头发：“老师过，人算不如算，变数是肯定会存在的，那么……人怎么胜？那便是，应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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