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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天气逐渐转凉。

欧洲的冬天，相比于亚洲来说，显得格外漫长，这才九月份，学院的草地上，已是铺满了白霜。

学院广场上，这个时候也是挤满了人，不仅是变种人一系，就连马库斯和威廉所代表的黑暗生物一系，也无一例外，全部到场。

就连鲜少喜欢凑热闹的约克逊博士，也带领着炼金部门的一众科研人员，前来见证这个生物史上，极为少见的奇迹。

“准备好了吗？”

“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转化之后的你，还能够保持现在的神智，到时候也许你，真的会彻底改变，甚至会忘却现在的所有，变成一个全新的生物。”

望着面前的科文纳斯，李阳神色凝重的提醒道。

“你并不是邪神，对吗？”

“其实，在漫长的生命中，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责任和疲惫，我可能是一个不合格的不死者，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对于死亡，我并不畏惧！”

科文纳斯望着李阳，神色真诚而坦然，眼神之中，除了疲惫，就是解脱，只是在他望向马库斯和威廉的时候，眼神之中，才流露出少许的留恋。

“对，我并不是什么邪神，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神灵，而是一个人类，至少我的心灵是人类，或者说是一个经过刻苦修行，得到进化的人类，在我们东方，称之为‘仙’。”

李阳淡淡的一笑，对于这点，他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或许说，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就说得通了...”

听到这话，科文纳斯恍然大悟，作为一个长生种，长久的生命，不知给他带来了力量，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阅历。

长生种虽然少见，但两千多年的生命中，科文纳斯也不是没见过，不管是一个生物的外表再怎么年轻，但一旦活的时间久了，眼神之中，多少都会充斥着暮气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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