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里长“嗯”了一声，他下床穿完了衣服后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知道许阿婆变成了植物人是不会回应自己的，可是许里长还是在门外唤了几声。

“娘……我来看你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肚子饿不饿？”

“……”

房间里没有半点动静，许里长踏着昏暗的光线走近了自己的床铺边沿。

看向躺在床上的许阿婆，许里长再次开口道：“娘，巧儿她去熬米汤了，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但是人不吃东西就没有力量，没有力量怎么能够活得下去？所以等会米汤熬好了以后，多多少少你得吃点啊？到时儿子亲自喂你。”

“……”

回答许里长的是屋里静悄悄的气氛。

许里长感到心中无比的难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许阿婆会变成这样，因为在他昨出去的时候许阿婆还好好的，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如果他照顾好许阿婆，许阿婆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

越想心里就觉得越愧疚，许里长忏悔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许阿婆脸上，当他指腹上的皮肤碰到许阿婆那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脸蛋时。

许里长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又用食指移到了许阿婆鼻息处。

感觉不到半点气息，许里长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巧儿……快，快来啊巧儿，我娘她……她好像不行了。”

“……”

远远的，冯巧儿听到了许里长的叫唤声，她不紧不慢地用围裙擦着自己湿漉漉的一双手，嘴角勾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她慢吞吞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走到堂屋的时候，冯巧儿这才加快脚步，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她换作一副悲赡表情跑到了许里长的房间。

“大人，娘……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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