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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若从马上翻身下来,晏既的神情并不太好,唇色雪白,是方才受了伤的缘故。
他并没有即刻便从踏莎身上下来,观若走过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凌波已然站在府门前,静静的等着他们走上前去,神态恭敬,“殷大人,晏将军。”
观若丝毫不怀疑,此时稳坐府中的萧翾,已然尽知数刻之前,城池边缘发生的事。
“请凌波大人派人去将邬大夫请到萧大人处,晏将军方才在城楼之下受了点伤。”
她方才伸手扶了晏既一把,此时他仍然抓着她的手臂,仿佛需要她搀扶一般不肯松开。
像个执拗的小孩子。
凌波冷然地望着观若,“大人早已经安排过这些事,请殷大人不必担心。”
她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走在最前,为他们引路。
观若仍然毫不避讳地并肩同晏既走在一起,时常留心他的神色。
今日之事终究因她而起,若是她能忍过片刻,不要再众目睽睽之下惩处萧鹇,或者云翳也不会在今日发疯,连累晏既。
这是她们萧氏中人自己的事,谁都不必被牵连。
本是花毯转柳,荚阵飞榆时节,萧宅之中寥落之处,仍然不亚于冬风肃杀之时。
原本陈氏宅院之中繁花最盛之处被尽数清理,反而成了绿草不掩春泥,最稀疏之地,令人顿生暮云伤心之叹。
凌波的脚步很快,晏既却总是刻意压着他的脚步,令观若也不由得慢下来,无可奈何的陪着他。
“阿若,你住的地方,名字叫云蔚居。”
上一次他曾经去过的,她是喝酒喝的昏了头,居然将他带去了那里。
府邸之中,幸好是没有流传出什么她“自荐枕席”这样的话来。
而桂棹和兰桡也曾经告诉她,在他追着她出门的时候,曾经在云蔚居的牌匾之下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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