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被发现了。

苏玉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可是魇妖就像没看见灵月的反应似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为她拢了拢头发。

面对这张脸她可能永远都没有招架之力，即便她现在已经没有残留什么关于迦辰的记忆，但是还是会本能般的，对这张脸，对月产生相应的反应。

灵月十分顺从，可总想往苏玉他们那边看，却总是被魇妖不着痕迹的挡住。

魇妖淡淡开口：“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生活在令人生厌的黑暗中，哪怕是现在，这一花一草，这明月清风，也都是虚假的。”

“我只是觉得不甘心，总想要争个什么高下，争个什么结果，先前找不到理由，现在也许已经找到了。”

魇妖摸了摸灵月的脸，“为了你。”

“最后一次。”

灵月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看魇妖，月光下魇妖那张脸显得更加苍白了，倒显得有点病态。

而灵月现在是玉髓金盏复生的失败产物，所残留的与过往相关且熟悉的，也就只有这张脸了。

“回去吧，有些事情，也就快要结束了。”魇妖笑了笑，揽着灵月将她送回了房间。

地宫许久都没有再有动静，迦星放出灵蝶查看一圈，确认安全后才和苏玉离开了花园，途经寝宫的时候，苏玉看到灵月仍然背对着门口坐着，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出霖宫，外面依旧淅淅沥沥地飘着细雨，可没有那压抑的黑暗，见了光的两人都觉得松了口气。

他们回了妖辰宫，此行至少弄清楚了两件事，一是袭击莲叶和月的是魇妖，二是，魇妖已经控制灵月许久，搞不好还会借此再搞点事情。

回去的时候，月已经醒了，能这么快并且不分时段的从假死状态中苏醒，这已经算是月很大的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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