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的，若真要，那也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没什么好辩白，也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苏玉发现了，迦辰骨子里有一种极深的倔强，他可以散漫，可以不问世事，他把所有的机会都让给了迦星，但是刻在骨血里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骄傲和坚强却是无论如何都磨不平，也消不掉的。

所以当初他才会坚持自己去就灵月，甚至不辞而别，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他的责任，自己的责任，是不需要推诿到旁人身上的。

“不要出去喔，过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值得的。”迦辰懒懒地提醒道。

苏玉又给他倒了杯茶：“不，我问你也是因为害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比如默默收了什么伤害我们不知道的，不过既然是时候的事情，那就无碍。”

迦辰接了便放在一边，“我又不是水牛……”

“师父啊……”苏玉忽然，“过一阵子，我就要走了。”

“嗯？你去哪？”迦辰以为她要出去玩，是了，魇妖一死，那被污染的仙格自然也被雷废了，失去仙格的泠崖这辈子都得困在离境永无出头之日，翻不了身了。

而灵月最终还是和魇妖一起死了，虽然有遗憾，可是事情，终归是彻底的结束了。

这还算是好事儿，好似冬日总是沉着阴霾的空一瞬间放了晴，阴霾散去，阳光释然，一切似乎都可以重新开始。

“回漆封森林，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迦辰一怔，“不回来了？”

苏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啊，回来干什么，独守空空的流影宫？我又不抢王权，留在这也是白费。”

迦辰看着她，自然是不想让她走的，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也是家人，谁的离开都会最大限度的触及伤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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