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三人坐到了程哥的车里。

车上还有几个高大的男人，程哥解释道：“这都是去城中心的，一起搭车便宜些。”

安朵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手指，尽情扮演着不谙世事的大姐，“那个，程哥，我刚被我爸爸限制了消费，账户上没有钱，能用别的东西支付吗？”

程哥很好话，“没事，用等价东西交换就可以了。”

安朵红着脸感激他，“谢谢你，程哥，你跟贝丝他们一样是好人！”

程哥笑笑没话，车上几个男人默默看着安朵，眼底划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们当然是好人，会一路护送着她通往极乐世界。

车子启动，车速很快，乱城的郊区一一在安朵眼前展现出来。

灰色是最多的色彩，尘土是灰色的，路旁的房子是灰色的，走过的人身上的衣服也大多是灰色的，也许那原本不是灰色，但经过岁月的长久洗礼后就变成了灰色······他们神情麻木，眼神阴鸷。

偶尔走过几个身穿别的颜色衣服的人，这些人比那些衣服灰暗的人状态更好些，看起来更健康，精神也更好。

这大概是混得不好与混得好的区别。

不过这两者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看向车子的眼神：羡慕，间或夹着些许怜悯。

就跟刚才目送他们上车的吉米似的。

安朵有些不解，她问最好话的贝特，“贝特，他们的眼神······”

贝特正抓着墨玉研究，闻言转头随意看了一眼，“哦，他们是羡慕我们能坐车去城中心吧。”

“是吗？”

抱着双臂闭目养神的贝丝突然睁开眼，“艾瑟儿姐没坐过这种车吧？大城市里到处是悬浮车和飞车。”

“唔。”

安朵含糊地敷衍了一声，事实上，她这个流落在外的富家姐最常坐的就是这种陆路车啊，悬浮车和飞车她才是没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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