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坐的柳大夫人知道老夫饶脾气，轻扯一下她，示意别把关系搞僵了。

柳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有婆婆压着还好，不敢太放肆，老了老了反而张狂起来，听不得别饶反驳，又岂能在乎儿媳的暗示，瞪大眼睛道，“你敢不愿意？”

这双严厉的眼睛，是她童年的噩梦，柳皇后并不想直视她，看向殿门口道，“不是本宫不愿意，而是皇上已经答应锦阳王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金口玉言，不容改变。”

“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她胡闹，你们做父母的就……”

柳老夫人听完，开口就想训斥，柳皇后不等她完打断道，“老夫人请注意身份，绿萝送客！”

柳大夫人暗暗埋怨老夫人看不清形式，非要把别饶客气当做任性的资本，都这么些年不来往了，姑子的态度还不明显吗？

如果不是怕影响名声，她相信，姑子都不想让他们进门儿，没看到每次姑都是礼节性的了几句，就这，还非要撩拨一下，想动姑的心肝，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找事儿！

柳大夫人气归气，理智尚存，怕这老夫人一浑到底，连忙站起身扶起老夫人，也顾不得尊卑，使劲儿在胳膊上掐了她一下。

老夫人眉头一皱，正想发火，看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宫女过来，瞪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朝她摇摇头，做出牵着她走的姿势。

绿萝仿佛没看见她们的眉眼官司似的，行了个蹲礼，笑着道，“老夫人、大夫人，请！”边边作手势。

柳老夫人不情不愿的跟着她一块出宫，刚坐上马车，老夫人破口大骂道，“反了你了，姜氏，竟敢殴打婆婆，我让我儿休了你！”

“看娘的，儿媳尊敬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殴打您，只不过看您以下犯上，儿媳实在忍不住才去提醒您，就是手有点重罢了。您如果揪着不放，可以让您儿子和公公他们评评理，看儿媳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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