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想什么？”场中谢恩的众人退了下去，有蒙着面纱的舞姬踩着节拍出来献舞，颜渃凤发现她家姐姐的目光虽然盯着场地中央，但却没有任何焦距，根本没有落到实处，似乎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妹妹放心，姐姐无碍。”压下心底的苦涩，端起一杯果酒，以袖掩面喝了，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渃凤不愿让妹妹察觉她的失落和艳羡，为了她，妹妹已经放弃太多，失去太多，身为姐姐，她不但没有照顾好妹妹，反而处处让妹妹为她操心，她真是太无用了。

“今日是冬至日，姐姐多喝几杯也无碍。”颜渃凤满腹心事的样子渃雪怎会看不出来，她们姐妹与贞贵妃和邓昭媛本是一同入宫选秀的秀女，如今汝素芯和邓思晴早已册封高位，她们却依然一个常在，一个选侍，只比云秀宫中的御女和采女好上一芝麻罢了。

场中舞姬一舞结束，却没有照规矩退下，反而摘下面纱跪倒皇帝跟前谢恩，“臣妾常在戚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雪纷飞时节，戚红玉却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今晚这次献舞是德妃特意为她安排的，失了皇后之位，孟可媛怎么可能轻易甘心，戚常在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妃嫔，戚红玉得宠自然可以时常在皇帝耳边为她吹吹枕头风。

德妃自知出了那件事情后，皇上更加不可能召幸她了，因此唯有另辟蹊径，扶植属于自己的势力，以便在日后的宫斗中有帮手使用。

“戚常在容颜恢复如初，朕心甚慰，今日一舞，比之初见之时更加灵动妩媚，传朕旨意，常在戚氏侍君用心，着晋封为贵人。”

戚红玉的舞究竟跳成怎样，皇帝由始至终根本没看，他的心早被一身鹅黄宫装的清欢吸引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欢儿本就是他的女人，可为何他梦中女孩那张脸却是鄢倾城，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难道他的感觉是骗饶，皇帝心中苦闷，一杯接一杯水酒不停饮下，顷刻便有了微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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