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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是怎么被杜睿泽带出长廊尽头的那个铁牢笼的，杜言一已经不记得了，最后存zài脑海里唯一的记忆，就是前方带着火星的车轮，从旁边突然飞撞过来的黑色轿车，跟杜睿泽惊慌失措的呼喊

敛了敛眼眸，杜言一拿起果汁心不在焉的捏了捏杯柄，正准备往嘴唇边送，就被旁边冒出来的方晗打断了。

夺下杜言一手里的果汁放回桌上，方晗笑着在杜言一对面坐下，“心真大，不知道外面离开过自己视线的液体不能随便喝吗？”

坐定将自己刚拿过来的果汁推过去，笑道，“喏，你家小助理千叮咛万嘱咐的鲜榨果汁。”

杜言一接过果汁笑着敲了敲杯壁，“那这杯液体可以喝么？”

“当然~”方晗招来侍者给自己取了杯酒，笑道，“特意让人给你从厨房拿过来的呢！”

杜言一笑着端起果汁抿了抿，“费心了。”

“那可不~”方晗笑着举杯在杜言一的杯子上碰了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第一次？

杜言一想起了自己刚重生过来，在承德大厦地下室简陋的化妆间里见到的裹着浴巾对着小太阳烤火的方晗

看着他垂眸沉思的样子，方晗忍不住轻笑出声，“不是拍戏那次，在很久之前也见过。”

“很久之前？”

见方晗有自己回顾往事的趋势，杜言一悄悄舒了口气，捡了个不会出错的句子帮他引出话题。

方晗笑了笑，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对啊，我以前也是吴教授的徒弟你不知道吧？”

杜言一愣了下，然后端起果汁抿了口没有说话，方晗看到了他眼底飞速划过的惊讶，忍不住笑了出来，继续道，“也是，我学了一半就跑了，老爷子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徒弟，肯定不会跟你们提起，算起来的话，你还得管我叫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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