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兰在宫中生活已经不是一年半载了。

她很轻松地便听出了李月筠的话外之音。

不是什么坏事……

那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即使这样，甘兰的心中也有了数，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也放轻松了一些。

原本注意力就一直在甘兰身上的李月筠自然是感受的到她此时的状态。

见她不再戒备，李月筠方才开口。

“甘兰，你伺候本宫多久了？”

甘兰心底本就没有什么底，更是不知道李月筠此时突然找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于是，甘兰便没有多想什么其他的。

她实事求是地回答道，“回公主，奴婢跟着您十五年了。”

李月筠听完，目光微凝，她现在十五岁。

而甘兰，刚好伺候了她十五年。

那就明，自怀宁公主出生起，甘兰便伺候着了。

“你以前，是伺候着本宫的母妃吗？”

见李月筠提到这个，甘兰的神色突然间黯然了下来。

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似乎回忆起往事，让她有些痛苦。

“是……以往奴婢，是伺候着蓉德贵妃的。”

得到了甘兰肯定的回答，李月筠的内心一动。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母妃的身边有哪些同她要好的娘娘？”

见李月筠突然间提起了这件事情，甘兰面色一怔，眼底带了些许疑惑。

不是她好奇。

而是怀宁公主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过问过自己的母妃。

更不要提什么同蓉德贵妃关系要好的娘娘了。

李月筠想到了御花园之中的那个你女子。

此时，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

李月筠眸光淡淡，轻轻瞥了一眼甘兰。

甘兰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神情……

主子过问事情，下人是没有资格提问的。

就算是脸上也不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是。

她刚才却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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