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适之的身体每况愈下，器官衰竭，没办法开膛剖腹把内部零件全给换了，就只能这样吊着。

陆斯珩这人挺能搞事的，安排未婚妻和疑似情敌见面，还安排的非常慎重，浪漫。

用约会的名义，把阮少艾从阮家接出来，裴庭让带教的医生用轮椅把白适之推出来，双方人马在阮家住宅不远处的咖啡馆里会师。

陆斯珩和裴庭隔着两个过道，坐在角落里喝咖啡，旁边躺在沙发上吃华夫饼的，是自己游上车，晕车晕的死去活来也要来看热闹的某蛇。

“爱情真是奇妙哈！”裴庭看着远处面面相对的两个人，啧啧有事：

“接出医院的时候刚拔吊瓶，那脸色跟死了一样，现在坐到女神面前，脸上又恢复了红润，敢情女神要是能爱上他，他能原地康复，要是和他结婚，他不得立地成佛？”

“爱情要是真这么有用，要你们这些庸医还有什么用？”

“……”裴庭再一次被怀疑专业技能，干脆不话了，去逗眨巴眼睛的绿蟒。

工作日，又不是餐点，咖啡馆没什么人，很安静，安静到陆斯珩怀疑这两人都突然哑巴了，好在白适之温温一笑，打破了沉默：

“我听你要结婚了？”

明明很温柔的声音，阮少艾还是被吓到了似的，肩膀抖了一下，快速地看了白适之一眼，没有神采的眼睛就转开了，胡乱转了一通，最后盯着桌子上的插瓶，怯怯的，无措的，仿佛听不懂人话，又好像害怕听到声音。

白适之自然看了出来：“你不认识我了？”

大抵是声音太过温柔，眼神太过专注，阮少艾慢慢的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白适之也不话了，气氛太冷场，冷到阮少艾越来越无措，呼吸也越来越快，最后低低地哽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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