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啼哭划穿整个山村的夜。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眨着一双大眼睛，在母亲的襁褓中，吮吸着手指。

“恭喜，恭喜。”不断有村民聚集到这个只有三间房子的院子里，他们有的手中拿着一盆鸡蛋，有的抓着一只老母鸡，还有的提着几条鱼。每个人脸上挂着质朴笑容，在向这一家道喜。

“多谢各位，来，吃糖，吃糖。”一年轻男子高胸招呼着大家，脸上的微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妈妈，妈妈，妹又哭啦。”一个三岁的男孩，流着鼻涕，手中抓着玩具，光着脚丫子跑到田间向田中劳作的妇人奶声奶气地喊道。

“知道啦”妇人向男孩挥挥手，也不穿鞋子，在水沟里洗了洗手，牵着男孩的手向家里走去。

“狗蛋，以后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妇人给怀中的孩喂着奶，满脸关爱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幸福洋溢在脸上，对于平凡的一家来，这是最好的生活。

“这个孩子毫无赋，不通过。”一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扔下一句话就飘然而去。旁边的父母虽然没什么，但还是掩盖不住眼中的失落。

“狗蛋啊，以后就当个农民吧，也能养活自己。”父母拍拍男孩的头，希望孩子一生平安就好。

“哥哥，哥哥，你不要伤心啦，陪我玩，好不好。”

“好好好，哥哥陪你玩。”

……

周然时候的场景飞速在眼前闪过，他呆滞的目光早已热泪盈眶，这些画面仿若只是昨，妹那奶声奶气的话语依然萦绕在耳边。

“唉，真是个可怜人啊。”那男子收起点在周然额头的手指，看着眼前这个生无可恋的人，若有所思。

“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么？似乎并不难。”年轻男子刚才在指头点到周然的额头时，便已将他的一生都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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