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客官恐怕要稍等一下，另外要多加二两银子。”小二说的吞吞吐吐，不知道是被四爷吓得，还是自个心虚。

四爷干脆地点了下头，小二见他好说话，这又把笑脸挂上了，忙不迭爬起来，道，“客官你这脸上都干的起皮了，我这儿还有两块猪胰子，客官要不嫌弃，就添点碎银，洗完澡拿去抹脸。”

“猪胰子？”四爷没听过这等粗鄙叫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地方摸起来糙糙的。

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索性又扔过去两块碎银，打发人道，“快点。”

热水吭哧吭哧被小二提过来的时候，已是夜半子时。

他敲门时，客栈左边林子里“扑棱扑棱”似有鸟鸽飞起。

小二见怪不怪，麻利把水、桶都给人收拾好，临走时眼尖发现窗户边的地上有几根白毛。

猪胰子被他放在桌子上，男人连拆开看都没看。

拿布巾迅速的擦了一遍汗津津的身体，换了身干净朴素的衣裳就和衣而眠。

翌日一早，小二打着哈欠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又喊了两句，厢房内依旧安安静静。

他推开门一看，屋内已没了人。猪胰子在桌上他昨晚放的那个位置，一动未动。

小二看着那块猪胰子，眼神幽暗了一瞬，走上前去默默将它收起来，随后也换了身行头，跟着客栈今日出发的商队一路西行。

…………

“皇上，户部那边派人来报，四阿哥两日未曾上值了。您看……”李德全站在康熙龙案下，低着头询问。

“这种事还要朕来教你怎么做吗？”康熙折子批的飞起，头也不抬的扔了这么一句过去。

李德全揣摩心思一把好手，有的事能不吩咐了就做，可有的事不问就做就等于把逾矩这两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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