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上前扶她，身子侧过刚好带到旁边的缺腿格栅。

格栅歪扭一下，轰地往她们身上倒去。楚娴轻轻推了一下，那木格栅便倒在了老妪的脚边。不过格栅上面装着的干瘪的小鱼干，依然兜头朝她们盖去。

乌雅·相月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头尖叫着跳开，躲在了五格身后，两只手紧紧的揪着五格腰身处的衣服。

五格本来打算上前帮忙的，但乌雅·相月一动作，他又站住不动了。眼睁睁看着楚娴被泼了一身的咸鱼鱼干，狼狈的站在那里。

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见乌雅·相月着实被楚娴这一遭吓得不轻，下意识体谅人而已。

乌雅·相月躲着不出来了，但戏还要唱下去。

卖鱼的小贩见了这幕，两只眼能喷出火来，他把手里的渔网一扔，三两步上前，揪住楚娴的衣领，粗声粗气地喝斥道，“你想干嘛？”

老妪慌慌张张的起身，“阿忆阿忆，别伤人。”

楚娴淡定的看着卖鱼的小贩道，“别紧张，只是个意外。我赔，我赔。”

她回头示意五格交钱。

五格这才往前走了两步，扔过去一锭银子，并把男人透红的指节一一掰开。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牧德，脸上写着：“行了，适可而止吧。”

牧德收了钱，这才忿忿的松开了手。

这场闹剧算是到此结束。

五格带着惊魂未定，泪眼婆娑的乌雅·相月去喝香豆白浆，楚娴跟在身后一脸愁容。

“对不起。”用早膳时，本该由楚娴说出的话，乌雅·相月说出口了，她低着头一副自责模样。

五格斜了楚娴一眼，给她递过去几碟小菜，淡淡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们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

五格适时的温柔很容易让对面的女人产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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